第19章 那一夜(2 / 2)
我挥挥手:“好啦,我困了,头晕,你扶我去休息。”
他先帮我把毛巾解下收拾好,再过来扶我,我脚下虚浮地借着他的力向卧室走,他稳稳地扶着我,像一座山般挺拔。
我倒在床上,随着床垫的起伏,身子软软地弹起,他弯腰帮我脱鞋,我翻了个身,又翻回来,他拿了床毯子帮我盖上,挺小心地掖好,其实现在夜里的温度并不冷,就算不盖也不会着凉。
从他的眼里,看出眷念和关心,我的心越发柔软。
盖好后,他柔声道:“你睡吧,我走了!”说着起身向卧室外走,那一刻,所有的自制和伪装突然全都离我而去,我不假思索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袖,眯朦着眼睛看他,哑声道:“别……别走!”
他身子僵了一下,缓缓回过头,我绯红着脸,带着酒意,含笑看他,目光柔媚,声音娇软却吐字清晰:“不要走!”
他没动,只看着我,喉结上下滚动,我轻轻用力,他就跌坐在床上,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,呼吸粗重起来,嘴唇颤动着似乎想说什么,却发不出声音,目光炽热如火。
我坐起,环住他的脖子,身子后仰,在我力道带动下,他前倾的身子覆盖下来,罩住我。
我吻他,淡淡的酒意在空气中弥漫,他理智尚存,似乎想推开,但当我的唇接触他的,他顿时心跳如鼓,呼吸急促地回吻我,热烈而缠绵。
多么温暖的怀抱,多么深情的吻,不管他属于谁,今夜,他是属于我的……
清晨,被身后的震动惊醒,睁开惺忪的睡眼,晨光透窗而入,又是一个艳阳天呢。
翻过身,那个一晚上都在我身后拥着我的宽厚胸膛已经没有了,刚刚的震动就是他滚下床的声音。
一觉醒来,昨夜的酒精已经没有残留,他看清自己在哪里,惊得脸色大变,正手忙脚乱地找衣服套上。
我拥着被子,斜眼看他,唇边掠过一抹轻嘲。
在我目光下,他羞愧地嗫嚅道:“对不起,舒凡,昨天我喝醉了,我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我拉过床头柜上叠放的浴巾包住身体,慢腾腾下床,嗤笑道:“多大个事儿,看你那德性!都是成年人了,你不要告诉我,连一夜情也没有过!”
他瞪大眼睛,结舌道:“舒,舒凡……”
我打断他,冷冷道:“再说一次,我叫舒心雨!你叫了一夜舒凡的名字了,也不嫌烦?昨夜,是把我当她的替身吧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别你你我我了,无所谓,大家开心就好。再说,我也喝醉了,就当酒后乱****!”我走出门,又回头道,“穿上你的衣服,你可以走了!”
他更加狼狈。
我关上门,去盥洗室,任由他懊恼自责地面壁思过。
我在盥洗室磨蹭了很久,出来时他已经走了,客厅茶几上留着一行字:“对不起,如果你愿意,我会负责的!”
我笑了,越看越觉得好笑,差点笑翻在地上,言情剧看多了吧?什么时候的古董?他想负责,我还不让呢。
留那段话的时候,他应该是没再把我当舒凡了吧?
我承认,昨天我其实没醉,现在我的酒量,不要说半瓶干红,就算两瓶,也未必能让我喝醉,我只是借着酒醉,掩饰着内心最真实的意图,给我们的行为涂上最好的保护色。
说什么酒后乱性,其实从前到后,我都是清醒的,非常清醒,连一点醉意也没有。
余华夏对我的这份情,我永远不能接受,可我自私,我想享受这份温暖,所以在酒意的掩护下,放纵自己一个晚上。
从此以后,我绝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纠葛。我复杂而危险,而且,处在更加危险的环境,不必要拉个陪葬的。就算要拉,也不是他。
这一天我像完成了某种使命似的,身心都舒泰,如果一******可以让余华夏就此死心,就更好了。
下午,彭波敲门进我的办公室,问宏才那个项目的进展,我充满信心地回答:“一切顺利!”
他赞许地点头,道:“我就知道交给你一定能拿下。”
岂止能拿下?宏才与华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也许是华盛地底下的某条根,又或者树上的哪条枝,我投入的是所有的精力和所有可利用的资源。
彭波单纯地给我这个项目,是有照顾的成份,在这点上,我该感谢他。所以我笑道:“谢谢你经理,如果我不能把这个项目拿下,也对不起你对我的信任!”
“我也是量才用人,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!”他笑笑,客气地道,“有什么需要帮忙就说,能帮忙的我一定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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